青禾

一弧二三里,基友四五家,脑洞六七个,八九十坑啦!

[ 好像是靖苏 ] 天命(金陵城拟人视角)

如题,因为看了基友给的一位城拟圈南京太太写的琅琊榜AU自戏,我觉得这个设定很有意思,就忍不住试了一下,咳。
本来想写靖苏但最后写出来的效果更偏向林殊中心吧。
其实各种没把握好唉,先赌一把,如果宝贝们看不出设定……呜我再来补充说明qwq
注:虽然琅琊榜是架空的,但我还是带入了一点历史设定,大家不要在意啊哈哈,慕容家的小皇子就是慕容冲,咳他干了啥你们懂的。

差点忘说,萧景琰对金陵来说也是皇帝啦但是文里有没给出帝号,我就根据靖王拟了个景帝。





活得日久了,看过了太多,很少有什么能搅动我的心绪。
今日相熟的阿婆送了我一包点心,打开一看,是榛子酥,忽然就想起了一段往事,心中生出些许久未体会过的滋味。
我经历过披发左衽的蛮荒岁月,也看过流水销金的极致繁华,自然,也见过那些亭台楼阁是如何在时间中归于荒芜。
那是个史册未留名的孩子,或者说,史书并未将他的故事道尽。
我与他相识时,是他最好的年岁,亦是我最放浪形骸的年岁。
初见是何等场景,记不清了,只记得他问我,你是何人?
我随口说:“我叫林锦。”
他一下子笑开了:“那可巧了,我也姓林,我叫林殊。”
有时感觉是说不清缘由的事,自那之后我就挂念上了这孩子。他常与景帝和霓凰同游,景帝一看就是纯直之人,这样的人难能可贵,只是不该生在帝王家。武帝已不是当年开疆拓土的皇子,他的眼神变了,他的大梁也变了,他们都容不下这个格格不入的皇子。
但我没想到,第一个离开的会是林殊。
武帝策划的那场大变,彼时还嗅不到端倪,我看着两个少年如往常一样道别,看着景帝毫不留恋地策马而去,然后是林殊。
看着那一双意气风发的眼睛,我忍不住生出一丝遗憾,如同眼见一块美玉即将摔得粉碎却无法挽回。他这样的人,应卫国而死,马革裹尸,而不是折在权力倾轧里。
那场大变最终卷入了太多人。远在梅岭的烽火硝烟我看不见,我看见的只有一张张失去至亲后悲恸至麻木的脸。
赐死祁王是武帝亲口下的命令,可是听闻祁王“伏诛”后眼露茫然的也是他。
无论如何,赤焰案落下帷幕,景帝回来后一切早已尘埃落定,自那之后,当年与林殊相携而游的少年,就陪林殊葬在了遥远的梅岭。我看着一夜之间变得沉默的孩子如意料之中那般为赤焰案奔走,然后被皇父厌弃,被年复一年地遣走远赴边境。
他不懂,皇父皇父,从来都先是君王,而后才是父亲,兄弟情义,父子亲情,都抵不过手里的权。可他懂得权谋的父兄又如何呢?我看着他们年复一年地互相争斗,把偌大一个国变成了虚有其表的空架子。
我从未见过真正的明主,就是后来的景帝,我也觉得还差了些什么。他少了帝王的无情,但胜也胜在未似其父冷情。
人心说到底都是温热的。
那些都是后话,彼时我怜他纯直,却知一切都是徒劳,然而祸兮福之所倚,若非如此,他大概早已被他的兄弟们打得不得翻身,也等不到多年之后那人归来了。
再度见到他时,算来也已过了十来年,听得那个太子与誉王争得不可开交的麒麟才子就是林殊,尽管在入城时便已见过他,我还是忍不住马上去了一趟宁国侯府。
那个跟着他的小侍卫一脸警惕又带着一丝不解,似乎不能理解我是打哪儿来的,看着有趣得紧。他竟还记得我,几番探看之后就笑了,一分熟稔,三分怀念,剩下的俱是苍凉,“你一点没变,跟从前一模一样。”
多年之后我才恍然自己为何会对他念念不忘,他和我一样,眼里堆叠了太多时间,并且都在人不知的岁月里面目全非,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否有过那么明亮纯粹的年岁,却记得他的。
彼时我未想到这一层,打那之后也随着心意常有事没事就去看看他,有时不让他知晓,有时也会同他说说话。他从不问我从何而来,但显然察觉到我与常人不同,偶尔也会在我信口与他说起城中事时问一两句。
那日他问我:“你活了多久了?”
我实话实说:“和这座城一样久。”
他说话前总会习惯性地先带起一点笑,连说起自己时日无多亦是如此,他说怕事情来不及做完天命先尽,问我能否帮他。
望着那双眼睛,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,我只能说,我也有我的天命,亦违背不得。
我知他不会怪我,因为他太明白这句话。
我本以为他回来是为了报仇,就像多年前慕容家那个小皇子那样,但我终究是看浅了林氏风骨。就如他后来所说,林殊虽死,属于林殊的责任不能死。但有一丝林氏骨血尚存,他们不会容许大梁北境有失。
有人说他思虑过重,谋术遮眼,但他是真正的无双国士,心怀家国天下,纵是身负血海深仇十余年,也未泯赤子之心。
最后一次见他,是在城门上,当他迎风立马,回眸望来的那一刹,我知道林殊回来了。
那一眼是那么熟悉,瞬息之间我想起了太多本以为自己已然忘却的身影,他们望的也许是我,也许是与我骨血相融的这座城,还有这座城所背负的他们的国。
吾名金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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